金镯子_第三回话别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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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回话别 (第2/4页)

之后,我就一直收不到他的音讯。此时的他,还是那么清秀可人,和小那会儿一样,像个姑娘。

    “啊…!”

    就在我迈步奔向他的时候,一辆重型卡车卷起满天阴霾,风驰电挚从他身后驶来!

    “阿悦,快闪开!”我惊声呼喊,可他似无所闻,仍站在马路中央笑着朝我招手!

    转眼间,卡车如一匹猛兽无情地扑向阿悦,在一刹那将他吞噬在了汹涌的黑狼中,无边的黑影如暗潮澎湃的骇狼,席卷了整个世界,并随着阵阵轰隆声,铺天盖朝我袭来!

    “啊…!”我浑身猛地一抽,凭空一脚狠踹出去!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摧心折骨的疼痛,噩梦在瞬间被击碎,脚上的疼痛如芒刺般,根根椎刺到我的心,我咬紧牙,双手死死掐住脚杆。天啊!不会骨折了吧!

    骄阳似火、赫赫炎炎,翌日的阳光依然那么毒。

    我满头大汗,从床上坐起来。金灿灿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!一个意念突然闪入我的脑袋…弟娃!

    我茫然失措睁大双眼,一切如旧。还好,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!这梦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记忆,让我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梦,实在是太乱,我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我的弟娃…阿悦。我上大学的这两年,几乎没和他联系过。他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去了S市闯荡,也不晓得现在情况咋样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想到这儿,我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失落…我可以在这儿安心地念书,过着有说有笑的校园生活。而他呢?一年前就退学远赴他乡,自谋生路。小时候他常受欺负,促成了他特别要强的性格,事事都不肯认输。这次离家后,就再没回来过,也没主动和爸妈联系过,我心里越想越不安,不管怎样,也该打个电话回家问问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下午下课后,我径直去了学校银行旁的公用电话亭,给家里打了个电话:“妈,您还好吧?”

    “好,好,阿辉,你读书读得咋样了?缺啥不?”

    “妈,我啥也不缺。爸呢,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都好,都好,可是…”母亲好像哽咽住了。

    “咋了?”一种不祥之感顿时涌上心头。

    “阿悦他…”

    “弟娃?他回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回是回来了,但是出了车祸,腿骨折了…”母亲鼻音渐重。

    “咋会这样?严重不,医生咋说?”我心急如焚,恨不得纵身穿越电话,马上回家。

    “你别急!没你想得那么严重,医生帮他接了骨,说只要休息得好,个把月就能慢慢康复的。阿辉,你…不要担心了,好好读你的书,可别耽误了正事儿,啊?家里还有我跟你爸看着呢…”此时母亲反而压抑着痛苦,安慰起我来。

    我的心在隐隐作痛,眼里不知不觉蓄满了泪。我迅速用手摸去眼泪,继而又和母亲说了很多知心话…

    在回寝室的路上,我在考虑自己是否该回去一趟,看看爸妈及弟娃。

    太阳已经变得暗红,转眼已经是下午6点过。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寝室“砰!”地一声踢开门。

    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愣住了:“你们…”

    “阿辉,你来得正好!”谭四直朝我招手:“后天明启生日,你说咱们怎么替他庆祝?”

    我一头栽到铺上,满面倦容地摇头说:“你们继续,我先躺下,今晚不吃饭了…”

    “他又咋啦?”小杰悄悄问谭四。

    谭四朝众人做了个鬼脸:“我咋晓得?肯定受打击了撒,呵呵!”

    “扑哧…!”小杰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老大瞪了谭四一眼,站起身道:“都吃饭去吧!”

    “可明启还没回来呢?不等他啦?”谭四问。

    老大道:“谁晓得他啥时候回来?不等了,要么你后天再单独请他,如何?”

    “就是!大家都听到了啊,后天谭四说请我们搓一顿好的!帅帅,噢?”小杰一边附和,一边朝帅帅使眼色。

    “有你啥事?要请也轮不到请你!”谭四转头问帅帅:“去吃饭不?我们走了啊!”帅帅显得很消沉,一言未发,只是一个劲儿看自己的手。看来他还真和明启较上劲儿了,一天下来不见他们打个照面,最后,几个要吃饭的都出了寝室。

    也不知啥时候,我一觉醒来了。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,我眯着眼看了看手机…已经凌晨1点过了。可能是因为最近两天没休息好,这一觉竟睡了7个来小时,现在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继续长眠。

    弟娃!…一种不安的心绪突然涌进脑海。心里所有的烦恼、焦虑如惊涛骇狼般在翻滚,我渐渐感觉浑身僵硬,冷汗直冒,心中有无限恐惧。

    我的耳边又依稀泛起那阵似曾相识的争吵声!为什么又是我?我为什么不一觉睡到大天亮再醒?为什么我偏偏要在这个最令人窒息的时刻醒过来?

    争吵声照旧,越吵越激烈,也越来越靠近304寝室。咋办?今晚老大不可能再起来抓贼,恐怕现在全寝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片黑暗中提心吊胆、倍受煎熬了。

    声音越来越近了,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紧。我死死捂住嘴,生怕被吓出声来。那声音飘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似乎再没有前进,它飘忽不定,若即若离。我渐渐感到自己浑身早已失去知觉,抓住毯子的手心冷汗直冒,大脑含糊不清,我实在太累了,也不知啥时候竟又昏睡过去…

    清早,我被小杰叫醒,在他的强拉下我懵懵懂懂起了床就往外走,但刚走两步就一头撞到老大身上。我猛地睁开眼睛。老大正看着我:“怎么,昨晚没睡好?”我点点头,绕过老大去拿洗脸盆和毛巾。

    谭四忽然跳到我旁边,神秘兮兮地对我说:“明天明启生日,你把手上的事先放一放,下了晚自习我们去吃夜宵,我请客!”

    我转头看了谭四一眼,道:“明启知道不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今天就是要去给他说这事儿,顺便去学校那家新开的夜宵店订个位子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明天再说吧。”我拿着脸盆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天我出奇的忙,除了日常课程外,还要参加优秀干部评议,下午还有一场系里组织的辩论会和一些琐事。我尽量把这两天的功课赶着一并解决,明天也好陪明启玩个痛快,一眨眼功夫一整天时间就这么弹指而过。幸运的是,忙碌给我带来的极度疲惫胜过服用任何安眠葯,我终于安稳地睡了一整晚。

    当楼道口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时,我渐渐睁开双眼,天已经亮了。今天是明启的生日,迟点儿我还得和谭四他们一起出校为明启略备薄礼,晚上也好和兄弟们痛饮一番。

    今儿天气凉爽了许多,也许秋老虎已经过去了吧。气候变化陡然,使我一整天都略感疲倦,鼻音nongnong的,鼻涕不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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