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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(第2/3页)
让她离开自己怀里,却也没能给她一个承诺。
他不想欺哄,更不愿留下一个枷锁,教她揪着心等一辈子。
*****
今年冬天来的早,一连几天纷飞的瑞雪,不但覆盖了群山,也暂时逼退了蓄势待发的官兵。
因为过两天就要开始迁村,当所有的事都大致安排妥当后,辰-遂提议今儿个晚上大伙热闹热闹,就当是提前过年了。
这因着鹊儿病倒几乎被辰-遗忘的岳蝉,终于找到与他亲近的机会。整日跟进跟出,片刻不离。
“云哥哥,你桌上这册子是做啥用的呀,写得这样密密麻麻的。”
“喔,那是我准备呈给尚书大人的陈情书。”辰-随手翻看着说。
“这么说…云哥哥是真的要上京喽?”岳蝉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喜悦。
“嗯,依眼前的局势,我非得走这一趟不可。”
岳蝉用无限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说:
“以前我爹就常说云哥哥是个人才,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,做大官呢。”
“你爹太抬举我了,瞧,我不过只是个庄稼汉罢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心地好,见不得百姓受苦,才甘愿陪他们在这受罪嘛。你的委屈我明白。”
“委屈?”辰-不解她的意思。
“怎不委屈!为了他们,你不但舍了功名利禄,还被官府当成了乱民,这还不委屈?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任何一个有良知、将百姓疾苦视为己任的人都会这么做的。”辰-说。
“我懂,但就觉得你牺牲太大,不值啊…”说着她就低头掉起泪来了。
辰-赶紧拍她的肩安抚着:
“妹子,你多虑了。”
“别再喊我妹子了,我…迟早是你的人了,何须如此见外。”
辰-心想干脆趁此独处机会将话讲明。
没想岳蝉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扑进了他怀里温言软语的说:
“只要云哥哥能为自己将来打算,我也就不怕自己没得倚靠了。”
“妹子,你这…”他轻轻推开她,缓言说道:“妹子,这事我必须跟你解释清楚。”
“你说,我正听着呢。”
“这婚约本是父母早年立下,我自是应当履行,但如今人事变迁,加上我对你并无一丝男女之情,而且…我早巳心有所属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喜欢鹊儿。”岳蝉脸着寒说。
“妹子,站在兄长的立场,我定会为你找个好人家,照顾你一辈子的。”
“这么说,云哥哥打算做个背信忘义的人喽?”岳蝉紧咬着唇问他。
辰-经她这么一驳,竟不知该怎么应了。
过了许久他才说:
“若为了鹊儿,我什么也愿意…”
这时夏庸手里抱着两坛白干,口里嚷嚷着闯进门来:
“兄弟,今晚咱们非得喝它个痛痛快快啊!”夏庸才站定,只见岳蝉悲愤交加的夺门而出,搞得他一头雾水。
“耶,好端端的她哭什么呀?”
辰-抿着唇摇摇头,夏庸见他一脸为难,猜想也是为了婚约一事,于是拍着他的肩说:
“兄弟,今儿个别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,咱们喝酒去!”
辰-抬头,旋即放声大笑说:“好!今晚就喝个痛快吧。”
*****
正因离别在即,虽说是提前过节,整个村子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。夏庸趁着酒酣耳热之际,突然举杯问道:
“这一巡,大伙说应该敬谁?”
“当然是辰-了!”众人嚷着。
辰-二话不说,一个仰头,杯底便已朝天。
“爽快!好,再来该谁喝呢?”夏庸脸上已是红通一片。
“鹊儿也该喝一盅!她可是咱们村里的活菩萨咧。”有人嚷道。
鹊儿一听,直推说:
“对不住,我实在不胜酒力。”
“我代她喝了吧。”辰-二话不说举杯仰尽。
“不成不成!要喝,也得你们交杯喝才行,大伙说对不对?”
夏庸这么一鼓噪,众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了。直闹到他俩人终于当众把酒-了才算作罢。
闹完了辰-与鹊儿,箭头竟一下转到了夏庸和娉婷身上。
夏庸干脆,拿起酒杯就说:
“除了女人哭,俺啥都不怕,喝这杯酒算什么,喝就喝!”
可娉婷却跟他唱反调,怎都不喝。
“耶,大伙开心,你做啥不喝?”夏庸面子挂不住的问。
“你凭什么要我跟你喝交杯酒,我就不喝!”娉婷毫不退让。
一旁有人趁势加油添醋的问:“可不是嘛,你凭什么啊,夏老弟。”
“喝吧喝吧,喝了好叫夏庸娶-回家啊。”有人帮腔说。
娉婷一听下不了台,更加不依了。
夏庸一脸尴尬杵在那,正手足无措时,有人故意激他:
“哈!原来夏老弟胆子小,怕碰钉子啊?”
这话分明是逆着毛来撩拨他,只见夏庸往大腿一拍,大喝一声说:
“咱?大丈夫敢作敢当,今儿个就当着大伙的面,说娶你了。”
语毕,他一把将娉婷拎了过来,把酒杯塞进她手里,硬要她把酒干了。众人一鼓噪,娉婷也不好再推托,一口干了杯中的酒。
但双颊绯红的娉婷还是拉着鹊儿抱怨:
“你看嘛,他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,好像这酒是我逼他喝似的,就这么跟了他,我可从没怨过一句啊。”
只见鹊儿对辰-使了个眼色,他立刻起身对众人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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