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爷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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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3页)

震出,让人心凛。

    她本能嗅了嗅,先辨药性——唔,是培元补气的药。

    她失血甚多,气血皆伤,这样的温补药恰好能用。

    怔怔启唇,陶碗随即抵近,她生平头一遭让人抱着喂药,也是她有记忆以来,头一回让人喂东西。

    想他个儿如此高大,突兀地生了张娃娃脸,脸上却是不苟言笑,抓她入怀时粗粗鲁鲁,喂她喝药的动作竟意外地徐缓仔细。

    惊疑间,脸蛋慢慢红了,脑中晃过娘亲偎在冥主怀里喝药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…想什么呢?她突然偏开脸,碗里还剩一点点药汁,男人没再逼她喝,只将碗搁回炕边角落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虚软靠在他怀里,即便冷着语调质问,气势却明显不足。

    背后的胸膛微微震动,男人平板答道:“孟冶。”稍顿又说:“冶铁的冶。”

    以为他会多说一些,结果自报姓名后就止声了,霍清若只得再问——

    “你知我是谁?”

    “妳是谁?”他从善如流问。

    “我是…”“玄冥教”冥主座下爱徒——她蓦然仰脸,男人密浓长睫微敛,垂视她的目光严肃且深邃。她左胸重重一跳,思路顿时清明——

    不再是“玄冥教”教徒了。

    她闯过“修罗道”,干净出教,与“玄冥教”再无干系。

    如今的她,是崭新的她。

    “我叫霍清若。清凉的清…若然之若…”她静声答,不太自在地垂下脸。“你…你能不能先放开我?”

    她被扶着躺回炕上,甫躺平,又觉这主意实在不太妙。

    他哪儿也不去,就坐在炕边俯视她,严峻神态配上深幽幽的炯目,极具压迫。

    轻喘口气,她宁神问——

    “你把我扛上肩,在山涧那儿,我记得的,只是…孟爷是如何解去迷毒?”

    “清若”之毒唯冥主与她知道祛毒的诀窍,无解药,需赖自身内力逐出毒素,呼吸吐纳与行气的方法又另辟蹊径,非常之机巧。

    以她离深厚尚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内劲,自行祛毒必得花上大半个月才能有小成。然此时的她气虚身软,并非“清若”之毒造成。

    一方面自然是失血太多,而另一方面…欸,倒像迷毒被一口气祛得太干净,她身子有些受不住如此急遽的变化,才致虚软。

    静过片刻,才听男人慢吞吞吐语——

    “我不知什么迷毒,见妳昏迷,就按家传法子替妳抓抓推推、捏捏揉揉,掐了人中、额xue,再掐背后两边琵琶骨…现下妳醒了。”

    霍清若怔然。

    说他有意蒙混,他表情却无比认真,每字每句皆郑重实诚。

    她摸不透他底细,能确定的是,他必然懂些功夫,应该也练过一些行气吐纳之法,所以用内力替她推宫过血又揉又掐时,这才误打误撞祛出迷毒…是这样吧?若然不是,那他、他…等等!

    脑中掠过什么,她眸珠一湛,两排羽睫都跟着颤抖了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抓抓…推推,捏捏揉揉…啊!我的衣裙,我、我换过衣物了?!”方才一张眼就被他引走心神,直到此时才发现她原先的劲衣青裙已不再,却仅着宽松中衣,袖口过长,还得折上好大一段才见指尖…连中衣也换过了,那贴身的小衣小裤呢?

    她头顶发麻,一手揪着前襟,透白的脸容烧出一层红。

    似是…在这件男性中衣底下,她什么也没穿,只有小裤还在!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色泽多变的眼瞳直瞪男人。

    秀瞳之中,惊愕颜色大过怒色,像顿悟得太慢又太过突然,狠狠惊愣,一时之间还不晓得该如何发火,又是不是应该发火?

    岂料,眼前男人毫不闪躲,同样直勾勾凝望她,认了——

    “是我干的。”

    霍清若被他此时眉目间的神气蛊惑。

    那张偏娃儿相的男性面庞,镇静、沈稳,严肃又十二万分认真,坦荡荡无半丝迟疑,薄唇徐慢掀动,再次很坚定地承认——

    “全是我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都…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扯掉腰带、撕了衣裙,看了,自然也摸了。”

    霍清若一噎,试过几次才挤出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…你那套所谓…家传手法,非得那样做不可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理所当然到此番天地难容的境地,噎得她气息走岔,不禁呛咳。

    他的行径实在没脸没皮,却完全不觉自己厚颜无耻似的,拍抚她的背、帮她顺气的举动自然而然,语气持静不变,道——

    “我毁妳清白,毁得彻底,我会负责。我娶妳。”

    我、娶、妳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灌进耳中,霍清若只觉背脊颤凛,脑袋瓜里轰然乍响,轰出一圈圈晕圈,轰得她连咳都忘了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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