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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真假黑儒 (第4/8页)
丁浩大感困惑,听声音,对方犹若少女,而却是天地八魔之一,年纪决不低于六十,这令人费解。
心念之间,淡淡地道:“区区敬谢不敢!”
“什么,你不愿意?”
方萍插口道:“小兄弟,别打错了主意,这是夫人的恩典,你的缘法,如能修习了秘笈上武功,包你在中原武林道上吐气扬眉。”
丁浩冷冷地道:“在下不想改师别投!”
血影夫人似不说地道:“丁浩,论渊源,当日带你走时,你尚未投师,该是我门下才对。”
丁浩淡淡地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,情况不同了!”
“但本夫人很少会改变主意?”
“区区亦复如是!”“你令我失望…”
“区区很抱歉!”
“看来你能力不小,才会如此杰傲?”
“好说!”
“你不答应?”
“区区只能说声失礼,夫人另选良村罢!”
“我只看中你一人!”
“那太遗憾了。”
“你不后悔?”
“区区想来不会!”
血影夫人沉默了片刻,突地声音一寒,道:“方萍,伸量他一下!”
红衣女子方萍秀眉一蹙,盈盈上前两步,道:“小兄弟,你这是何苦?”
丁浩若无其事地把马拴到近旁树上,然后回到原地,道:“方姑娘,你就试试看吧!”
方萍纤手一扬,又皱了皱眉,一掌拂向丁浩当胸,劲气飒然中,无声无息,丁浩身形丝毫未移,劲气消失于无形。
方萍面现惊容,小嘴一披,道: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,小兄弟,你真有两手!”
“谬奖,区区希望适可而止!”
“jiejie我不服这口气,要再试上一试,准备了…”
话声中,又是一掌拂出,劲气发出裂空之声,她似用上了全力。
“砰!”然一声巨响,劲气四溢,势极惊人,丁浩仍稳立不动,方萍却被对方的获身罡气,反震的退了三个大步,粉肥不由起了红晕,惊声道:“小兄弟,难怪你这么狂?”
丁浩冷漠如故地道:“区区并不狂!”
“除非你有了奇遇,没有人能在两年中练成这等功力…
“也许是吧!”
轿中传出血影夫人冰寒的声音道:“用血手功!”
丁浩下意识地心头一震,他清楚地记得,河洛双秀便是丧生血手功下,连回手的余地都没有自己能当一击吗?
但他又想自己所习“生机不减”的奇功,据师父说除非被尸解,否则决丢不了命,何不就此试他一试?当下俊面一片湛然之色,从容已极,对血手功三个江湖人丧胆的字眼,恍若未闻。
方萍粉腮微微一变,道:“夫人,要用血手功么?”
“难道你没听清楚?”
“可是…”
“死丫头,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,用全力,不许保留!”
“夫人…要他的命?”
“少废话!”
方萍粉腮连变,可不敢违过师今,只见她右掌一提。半扬空中,齐腕以下,顿呈琥珀之色。
丁浩心中一阵紧张,这可是相当冒险的事,记得灵鹫姥姥曾经说过,血影夫人的独门绝活血手功,一般武林高手,极少能当其一击而不毙命,但大话已出口,难道要改口求饶?
“小兄弟,答应了吧,现在还来得及!”
“对不起,区区不会改变主意!”
“你会后悔无及!”
显然,方萍别有存心,不肯下狠手,怕毁了丁浩。
丁浩闻言之下,付之一笑道:“方姑娘,区区决不后悔!”
“你…见识过这神功…”
“不错,河洛双秀便是毁在姑娘一击之下!”
“你…不怕?”
“行走江湖,那怕得了这许多。”
“如此…我要出手了?”
“只管请!”
方萍一咬牙,一跺脚,手掌一挥,一股淡淡的红光,暴闪乍灭。丁浩全身一震,如遭万钧重击,获身神罡几乎震散,蹬蹬蹬退了三四个大步,俊面一白,但他忍住了没有哼出声,方萍不由惊呆了!
血影夫人栗声道:“丁浩,能硬当此一击而不受伤的,是本夫人生平所见第一个!”
丁浩急调气机,口里漫应道:“区区酸秀才,请呼我号!”
方萍大声道:“什么,你就是近日江湖传言新出道的年轻高手酸秀才?”
“不敢,正是区区!”
“啊!想不到…”一双水汪汪的媚眼,死盯在丁浩面上,略不稍瞬。
轿帘一掀,丁浩眼前一亮,傻了!
轿内出来的,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红衣少妇,太美了,得使人神迷,美得使人眼花,如非目睹,谁也不相信天下有这么美的女人,从头到脚,没有一处不美,没有一点不美,如果把世间所有形容美人的字眼,全用在她身上,她之无愧。
丁浩心目中的美人,一个是母亲,另一个是邙山古陵见的白衣少女,但母亲的美是神圣,白衣少女的美是幽静雅,独独这少妇,是一种奔放的美,充满了诱惑,使人一便沉醉,惹人遐思,令人想入非非,情不自禁。
少妇一笑嫣然,这一笑如春花怒放。
丁浩额角鼻尖,全渗出了汗珠。这一刹那间,他完全有自我的意识。脑海、心灵,全被这少妇的倾城之色占据了。
她,会是传言中的女魔“血影夫人”?
她,至多三十岁,较诸想像中血影夫人少了一半以上的年纪?
她,到底是谁?
方萍满面惊愕之色,可能血影夫人呈现真面目,是件不寻常的事。
丁浩忍不住脱口道:“尊驾便是血影夫人?”
血影夫人轻启朱唇,以迷人的声调道:“有什么不对?”
“夫人的年龄?”
“武林中达者为先,别问什么年龄。”“可是…”
“你想像中,我该是个鹤发鸡皮,恶形怪态的老太婆?”
“这…这…”丁浩不由语塞。
血影夫人落落大方地道:“酸秀才,我仍然希望你答应习练我所获的那本秘笈…”
平平和和的话声,似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力,丁浩有些魂不守舍,原来的心意动摇了,有些惶惶然不能自主。
他并非轻薄的人,但人总是人,古来只有一个柳下惠,美色当前而无动于衷,只是指平常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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