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蚕变_第二十四回半人半鬼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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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十四回半人半鬼现 (第4/8页)

赤松却仍挺着胸膛,管中流带笑接道:“当然是报仇。”

    天帝点头道:“武当二十年寒潭非人生活,这个仇当然是非报不可的。”

    所有武当弟子齐皆大惊,管中流立即道:“唯今之计,就是我们联合起来,齐心协力,冲出一条生路。”

    兵器立时纷纷出鞘,傅玉书目光一扫,摇头道:“你们又错了,现在正当用人之际,我又怎会随便杀人,总之,顺我者昌,逆我者死──”

    赤松怒喝道:“你这厮竟然与那等恶人勾结,败坏武当门风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又摇头,道:“师叔一向自负聪明,到现在还瞧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瞧出什么?”赤松一怔,突然叫了起来,道:“莫非你本来是他们的人,卧底武当?”

    傅玉书点头道:“师叔终于想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云飞扬莫不是被冤枉,杀死掌门师兄的其实是你?”

    “正是──”傅玉书真认不讳。

    “燕师兄与婉儿的死…”赤松语声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“当然也是我下的毒手。”傅玉书的眼角突然抽搐起来。

    赤松怒骂道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

    天帝替傅玉书回答道:“因为他是我的孙儿。”

    就连管中流也大吓一跳,那些武当弟子一个个脸色大变,全都以惊怒的目光望着傅玉书。

    管中流把握机会,断喝道:“正邪不两立,我们拚命闯出去!”

    两个性急的峨嵋弟子当先冲出,傅玉书、天帝齐动,只一招,那两人便口吐鲜血,倒飞回去,命丧当场!

    传玉书接着喝道:“归顺的往左边墙下,不要命的留在原地!”

    人群中立时起了一阵sao动,大半往左边移动,敌我势力悬殊,形势已实在很明显。

    苍松亦随着往左移,一面伸手拉赤松,赤松断然一拂袖,步向傅玉书,戟指大骂道:

    “叛徒!”

    傅玉书冷然截口道:“你自己动手,还是由我出手。”

    赤松彷如未听,缓缓地向武当山那个方向跪下,道:“武当列祖列宗,赤松自入武当,不思进取,只知道争权夺势,现在知悔,却已太迟,唯有殉死,只望列祖列宗保佑,莫教武当就此灭亡!”

    声落剑起,抹入了自己的咽喉。

    走往左边墙下的那些武当弟子看在眼内,不禁热泪盈眶,羞愧地垂下头。

    管中流、依贝莎亦冲上前,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
    风袖、雨针、电剑、雷刀迅速地递上,天帝铁拳狠辣,傅玉书那支变幻枪已六合为一,毒蛇般挑刺!

    这六人具是一等一的高手,自然挡者即亡,管中流一看这情势,知道要乘乱冲出去也是妄想,与依贝莎交换了一个眼色,一起攻向傅玉书。

    鲜血飞溅,人影纵横,吆喝惨叫声此起彼落!

    尸体一个个倒下,却是倒向管中流二人,他们双剑连连剌出,都是奈何不了傅玉书,到他们突然发觉周围都静了下来,才知道大堂中就是剩下他们两人,天帝风、雷、雨、电已将他们包围起来。

    傅玉书纵身跳开,笑道:“我以为不必打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管中流此时冷然收剑,看了依贝莎一眼。

    依贝莎偎在他怀中,道:“无论你去什么地方都不要拋下我。”

    管中流点头道:“你放心──”目光转向傅玉书,道:“我们若是死在你枪下反而是我们的耻辱。”

    傅玉书叹然道:“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了人性!”管中流这句话出口,手中剑已穿过依贝莎的后心,再插入自己的前胸!

    一剑两命,依贝莎含笑死于管中流怀中,同时管中流亦气绝,两人相拥着倒下去。

    傅玉书眼旁的肌rou一颤,缓缓地转过身去,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感受,一个也没有。

    逍遥谷的弟子这时候亦从四方八面涌来,火光照耀下,欢呼声中,无敌门的匾额被砍下,砍成千百片。

    荒僻的小路上,一辆破旧的马车在缓缓地前驶,赶车的人与拖车的马同样老得躬着腰,掉了牙。

    车厢内,沉曼君、月娥无言相对,在她们后面,僵死一样坐着云飞扬,混身上下都凝结着霜雪一样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看来就像是一只陷身蛛网中的昆虫,但更像一条作茧自缚的蚕虫。

    沉曼君一直都很留意云飞扬变化,她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,也知道云飞扬这时候绝对受不得任何的惊忧,所以一发觉形势不妙,忙从秘道将云飞扬运出去。

    她们运得也总算还是时候,在他们离开不到半个时辰,龙凤阁已被攻入。

    那条秘道并非在龙凤阁之内,若非无敌门总坛所有的弟了都忙于备战,他们亦未必能够那么容易混出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沉曼君还是第一次离开无敌门,那一份怅惘不难想象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,在海边海龙老人那幢小庄院的后院,独孤凤、傅香君一样相对无言。

    在她们的后面有一座新坟,燕冲天就葬于其中。

    那是七天前的事情,傅香君突然发觉燕冲天有些不妥,一探,竟已脉断气绝。

    无论怎样看,燕冲天已是个没有生命的死人,傅香君无奈只有将燕冲天下葬。

    她仍然留在那里,只希望云飞扬有一天回来,而她亦实在无家可归。

    云飞扬没有回来,反而走来了独孤凤,傅香君亦有些意外,当她知道无敌门总坛内云飞扬大闹婚筵的事情更感慨万分。

    她只有叹息,对独孤凤没有片言只字的不满,像一个这样温柔、美慧的女孩子,独孤凤又怎能不抱歉?

    口里虽然没有说,她已经准备将云飞扬让出一半来给傅香君。

    一说到云飞扬,两个女孩子都不由担心起来,云飞扬没有回这里,到底去了什么地方?是不是已伤得很重,半途不支?

    想到不好之处,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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