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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(第2/3页)
“好哀怨的歌,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某部很出名的武侠小说。”她笑。
“武侠小说?我没看过,我父亲不准我看。”
“他不准你看?”她呵呵一笑。“其实他年轻的时候写过武侠小说的。”
“什么?”老窦从来没跟我说过。
她低低说了一个名字,然后问我:“听过这个笔名没有?”
我摇头,她连三叹息。
“你父亲是个很有才气的男子。”她续赞道:“不过他认为写小说是歪途,终究还是回到学术研究的路上。”
“我父亲,的确是孤寂太久了。”我想起她念的歌曲,不由得这样说。
“这世上,哪个人不孤寂?”她忽然有感而发。
“能够比翼双飞的人。”我轻轻地说,像她和沈恩承。
“人无翅膀,无法比翼,说现实一点,连比肩都不太容易。”
“是呀,人又不是畜生,怎能做到言行一致?两人都一个样,那还有啥意思!”我这样说。
她点头赞许。“硬要把两个不同的人拉扯在一块儿,不是你拖累我退步,就是我逼迫你前行,不如维持个人步调,爱快就快、爱慢就慢这样来得轻松自在。”
“又儒jiejie说的很是。”
“原本我已打算这辈子一个人自由过活了,但看到你父母的深情,我还是心生艳羡。”她感叹着。
“是因为恩承的缘故,所以你才抱持独身看法吗?”我悬着一颗心问。
她仔细看我良久,这才说:“穆穆,你很聪明,很多事不用人说你也看得出来,真相瞒不过你玲珑剔透的心思,问题是,你愿不愿意去正视真相。”
“正视真相?”我心中一惊。
“我对恩承的感情如何,难道你看不出来?”
“我…”我不敢说看不出来,怕被她当成笨蛋,只有点头表示知道。
“那就好,不论现在过去未来,我对恩承的感觉,永远是那样,不会更改。”她笑得温馨,我看得心痛。她又说:“有件事,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?”
什么事?我实在半点也不知道,但又不愿承认,我何时变得这样龟龟缩缩,一定是被沙奇传染的!
“嗯…”只好不懂装懂。
“你父亲吐血昏迷的时候,恩承急得什么似的,医院说需要血,他马上就挽起袖子来捐,他那时大概急疯了,竟然说就算全身的血都给你父亲也没关系…”
我听着心又痛了起来。
“你累了一个晚上,先去睡一觉,晚上思承来了你们再谈谈…也该把真相弄清楚了。”
我想说,我不在乎什么真相,也不要什么真相,可是正如她所说,我什么都明白的,我只是在逃避既定的事实。
不论真相为何,老早久远之前,我和沈恩承之间,已有条线将我俩绊住,再也分不开了。
晚上,又儒和沙奇回去休息,留我和沈恩承守着父亲。
“穆穆。”父亲睡前,刚闭上眼,突然又睁开眼叫我。
“什么事?”我靠上去。
“生日快乐,虽然晚了一天。”父亲这一病,让他看来苍老许多。
我含着泪对他笑,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对我这样说。
“恩承,”父亲唤着在一旁默默不语的他。“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他淡淡地回应。“该说谢谢的是我。”
父亲在枕上微微点头,这才进入梦乡,我和他退到门外。
“你该回去了,工作一天也累了,这儿有我就行。”
他定定地看我一会儿,摇摇头。“你一个人,我不放心。”
“我已经二十岁,是个大人了,有什么好不放心的?”我苦笑。
“对你,我永远都不会放心。”他转开眼这样说。
“哥哥。”我叫他,一颗心隐隐抽痛。
“你不是不当我meimei了吗?”他嘴角微扬。
“这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。”我叹息。“你…确实是我哥哥。”
他好久好久都不说一句话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许久他才问:“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一见你就对你那样凶?”
“因为我像你讨厌的父亲?”我至今仍觉得纳闷。
“这是其一。”
“拜托,我一点都不像沈伯伯好不好?”我翻翻白眼,他还真会扯!
“那时我以为你是我爸派来要勾引我的『meimei』。”
“什么?”我实在听不懂。
“我爸其实一直想撮合我和又儒,他希望将来由我们继承沈家的家业。”他的眼睫半垂,眼光看着自个儿脚尖。
“他为什么这么做?这样一来大家不都会知道你的身世了吗?”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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