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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夜闯宗宅 (第3/6页)
成羽士布阵相辅,这家伙仍然往来如入无人之境,可知责任不在警卫,这家伙可怕极了,将是咱们的心腹大患。小弟告辞,到前面看看!”
“好,你去看看可有什么损失?”
地行仙一反冷傲的常态,竟然没有任何表示,手捻髯须,低头沉思,似乎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事。
“狂傲自负的人,是容易对付的。”地行仙突然大声说:“宗政施主,这种人必定有许多弱点,赶快设法把他罗为羽翼,对你的霸业帮助权大。贫道替你策划,酒色财气多管齐下,不怕他不落网进罗。”
“这…”“不要三心两盒,错过了你将后悔莫及。舍不得下饵,就约不到大鱼,知道吗?”地行仙郑重地说:“万一他不上钓,就得断然处置。这个人如果为敌方所用,宗政施主,你的基业休矣!”
放饵钓大鱼的工作进行得很快,次日一早,由宗政老太爷具名的请帖,由一名夫子亲自送到东海老店。
可是,卓天威天没亮就出店办事去了。
太湖蛟留下请帖转交,帖上写明午后申牌时分,席设胥塘红楼画肪,舟发太湖作三日之游。
卓天威是破晓时分突然离店的,负责监视的眼线跟踪至虹桥码头,登上一艘小乌篷,向北急驰而去,追之不及,等召来快艇追踪,已失去了小乌篷的踪迹。
卓天威早知道东海老店附近,监视他的人昼夜不绝,因此每一行动皆小心在意,令那些眼线疲于奔命,扔脱跟踪者的经验越来越丰富,手段也越来越老练了,连最精明的跟踪老手也奈何不了他。
他时舟时陆,时南时北。
天一亮,后面已经没有跟踪的人了。
最后,他雇了一艘小艇,驶入一条郊外的小河道,在薄薄的晨雾中,靠上一处僻静的小河湾。
付了舟资,他一跃登岸,目送小艇去远,方动身往里走。
不久,他便找到了一条小径。
这是一栋幽静而格局不凡的别墅,具有园林之胜,水阁花树皆纤丽玲珑,与那些名园相较,虽小而别具风格,引人入胜。
透过山墙拱卫的园门往里瞧,幽静的前院中花木扶疏,几个花匠正在花圃专心地工作,间或有一两个仆妇在走动。
三两个小厮帮着将修剪下的枝叶往别处搬。
在这种地方,很可能附近的田地林野,都是园主的私产,外人不许闯入,私闯的人,很可能被仆役们捉住痛打一顿再送官究治,所以平时很少看到有人在附近走动,幽静自在意中了。
园门楼上,匾上有两个漆金大字:静园。
果真是名符其实的静园,连那些修剪花木的人都像是哑巴。
卓天威潜伏在园门左侧不远处的树林中,藏身在树上向园内侦伺,留意园内外的动静声响。
他很有耐心,一个时辰之内丝毫不曾移动,像伺鼠的猫。
他穿了青跑,但衣袂已披在腰带上,手中握着用青布卷藏着的单刀,内腰带暗藏着有飞刀的皮腰囊。
显然,他是有备而来的,必要时必须动刀。
已牌将近,午初将临。
他仍然潜藏不动,静园也毫无动静。
终于,远处小径中出现一乘小轿,两个轿夫健步如飞,后面跟着的一位小脚中年仆妇,似乎半奔半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小轿渐来渐近,即将接近园门。
那位守门的园丁或门子。早已发现有小轿前来,所以出现在园门前,木无表情地目迎渐来渐近的小轿。
“哎呀!”园丁突然惊叫。
前面的轿夫眼一花,眼前出现当路而立的卓天威,几乎一头撞上了。
卓天威右手一伸,扣住了轿杠。
“辛苦辛苦,歇歇脚!喘口气好不好?”他脸上涌现令人难测的怪笑,说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:“跑得太快,一口气接不上,那就完蛋了是不是?”
两个轿夫孔武有力,冲势甚猛,但在他的巨手控制下,小轿不但无法前进,反而向后倒退。
后面跟来的仆妇大吃一惊。
脚下一紧,从轿右超越,那冷森的面庞突然发僵。
轿夫的四条腿大概支持不住,颓然放下轿大感惊惶。
“你…你要干什么?”仆妇尖叫:“拦路打劫吗?好没规矩!”
“呵呵!大嫂,咱们似乎不陌生。”他怪笑,虎目紧盯住仆妇的眼神:“有点眼熟,在下的消息来源相当可靠,果然不虚此行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敢打赌,你的芳心正在怦怦跳,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,轿内的那位美娇娘,也知道在下说什么。”
“你好大胆子…。”
“哈哈!你的胆子比我大多了。”
“你…”“身为富绅胡大爷静园的仆妇,竟然晚上带了粉头到客店做老鸨。”卓天威冷笑说:
“喂!轿里面是不是那晚你带去的粉头?”
“狂徒胡言乱语,该死…着!”仆妇终于露出本来面目,知道行藏已露,不能再装下去,情急之下,只好先下手为强。
三道淡淡针影破空而飞。
相距不足八尺,几乎伸手可及,手伸针飞,按理应该断无不中之理。
针出手,人亦前扑,纤纤玉手成了杀人的利器,掌劈指点双管齐下,下手极为凶狠快捷,毫不留情。
卓天威左手用布卷位的单刀奇准地一拂,三枚飞针射透刀鞘,被刀身所挡住,卡住了。
再一拂,恰好接住攻来的一掌一指。
“哎…”仆妇尖叫。
她连退了三步,原来卡在刀鞘外的一枚针尾,贯入仆妇掌心。
人影如影随形跟进,布卷着的刀压住了仆妇的右肩,真力骤发。
“嗯…”仆妇屈膝向下挫,双腿承受不了肩上所加的可怕压力。
两个轿夫乘机悄然扑上,手举起了。
卓天威的右手向后一伸,扣指连弹,似乎他脑后多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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