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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谁也不比谁强  (第1/2页)
    第三章 谁也不比谁强    大门已开。    门外鼠色的夜空,浮起一轮冷月。    冷月下,一棵枯树一口井,不远处有一口静静的水塘,大概是因为倒映着月亮之故,一片漾漾的光,风吹过的时候,枯枝和剩下的几片叶子好象觳觫着,水边有几盏大朵大朵有点方形的白花,绽放着一种带着糖味的香。夜空里,许是因为rufang里有死尸之故,飞来了几只不知好歹的苍蝇。    门外有两个人,一匹死马。    温约红在门的左侧。    于春童在门的右侧。    他们一左一右,似是两座门神,可是,他们不是共同守着门户,而似是谁都不允许对方进入屋内。    他们两人都不十分象“门神”的另一个原因是,他们都面如冠玉,温文雅俊。    蔷薇将军显然有点累了,好象还带点伤,但样子仍象个长不大但长得漂亮的孩子,英气十足。    三缸公子虽然年纪比较大,但他那种人,象过了二十八岁便只会大、不会老了。他在那儿一站,为的是杀人恶斗,但样子仍象一步含情一上楼似的。    他们两人,一个淋了一身酒,一个染了一头血,正在对立/对峙/对抗/对敌。    这样看去,刀削般的月亮,和那尖厉的寂树,也似在这山头对决。    问题是出在温约红背后那片光影。    光掠过了影子。    从冷血和小刀这儿望过来,都可以发现,从对方身后的镜片里,映出不远之地那光平如镜的湖沼上,出现了两个影子。    一个金面赤须、披帜竖甲、状甚威武。    另一个象一张纸。    ──人怎么会象一张纸呢?    但他的确象一张纸。    别的都不象,只象一张纸。    一张白纸。    质地甚佳的白纸。    ──他的动作/脸色/身材/衣饰都象一张纸。    仿佛不是他的影子倒映在水面上,而是他本人飘到了水面上。他轻得象比他的影子还轻。    这个人,冷血不认识。    没见过。    ──但小刀看见这个象纸一般的人时,眼眸却是发亮的。    但冷血对那披帜坚甲的人却绝不陌生:    “金甲将军”石岗。    就是那个在“老渠乡”前在千军万马保护前却被冷血用一支竹竿制伏了的“金甲将军”石岗。    ──那时候,冷血还没有中毒。    一向骁勇善战的冷血,中毒之后,他自己知道/清楚/明白/自觉得连一头狗都不如。    ──正如一个人,在失去健康的时候,才知道健康的宝贵。当你不自觉用手去抚摸胃部的时候,你早已有了胃痛;当你上楼梯已觉气喘的时候,健康早已差得不可收拾了。    这两个人,已悄悄地,飘过水面,潜到了温约红的背后,越逼越近。    温约红的注意力都放在于春童的身上。    于春童也吸住了温约红全部的注意力。    冷血和小刀真想大叫/高喊/狂呼!小心背后…    可惜那只是千呼万唤的无声、震耳欲聋的寂静。    温约红已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    温约红不能死!    温约红你绝对不能够中了他们的暗算!    温约红已是他们仅有的希望。    温约红。    冷血此时此际,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想法:温约红为什么叫温约红?他约了谁?一个有个“红”字的女子?寒窗剑气美红妆。殷勤劝酒挽红袖。人面桃花相映红。小红低唱我吹箫。温约红,姓温的约了那跟“红”有染的女子没?    他这样想的时候,就有了点闲情。    完全意外的闲情。    他一向有着野兽的本领,能预先洞察危机。而今,他目睹危机迫近,却想起一些毫无瓜葛的事,这反而让他升起了一种感觉:    温约红能够应付。    应付这变局!    其实,温约红不一定跟什么带红的女子有关,他姓温,名字叫约红而已。也许他父亲怀念一个有个喜欢穿红衣的女子,或许他母亲纪念有个叫“红”字的姊妹,也可能他的父母本来叫他做“丝丝”但因为笔误,叫成了“约红”说不定“约红”二字,根本就毫无意义,温约红不一定约得到那一抹红,正如朱润发不一定就发,吴慧中不一定就秀外慧中,钟定坚不一定够坚定,马志明不一定志大光明,冯荣成不一定就光荣成功,梁应忠不一定就是忠的,谢自荣不一定就觉得自己很荣幸,贺家和不一定就万事兴隆,文随安不一定就随遇而安一样。    如果说,谁想起辛弃疾就想起他的剑胆琴心,谁念起苏东坡就念起他的雄迈豁达,谁提起秦始皇就提起了他的威武残暴…那不是因为他们的名字,而是因为他们做了那些事。    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,所以,孔仲尼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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