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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(第1/5页)
第一章
十一月八日…
“明天,培迪,就是明天,明天他又要下手了,为了那个即将牺牲的无辜女人,拜托,帮…”
“我才拜托你咧!人家都找到我头上来了,我躲都来不及,你还来缠着我干嘛,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?老实告诉你吧!如果那女人注定要死,却又因为我的帮忙而得救的话,那反而是害了她;话再说回来,如果她注定不该死,就算我不帮忙,她也不会死的。”
“你…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无情的话…”
“不然要我说什么?说我愿意代替她死?”
“反正我又不会死,顶多要死不活,或者断手断脚的过下半辈子?”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…”
“唯恐最后一个女人被杀之后,那个凶手也会如同十九世纪的开膛手杰克一样,从此销声匿迹,届时你就真的破不了案了?”
“…这的确是原因之一,可是…”
“你能够保证我绝对没事?”
“我…我发誓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…”“可是你不敢保证?”
“…培迪…”
“那就滚蛋!”
“但明天…”
“管她去死!”
“培迪…”
“你也去死!”
…
十一月十日…
“今天有什么特别新闻吗?”泰德一边吃荷包蛋,一边看手表,一边问报纸后的人。
“…没有。”
“股市?”
“狂飙。”
“太好了,股市低迷这么久,早该飙一下了!”放下刀叉,泰德端起杯子,神情惬意地喝了一口香浓的奶茶。“啊!对了,你的屋子快整修好了,水管电线都检查OK,暖气更换,浴室翻新,主卧室地毯也重铺过,费用大约…”
“费用?”
泰德耸耸肩“二十便士硬币一枚。”话落,喝完剩下的奶茶,拿餐巾拭了一下嘴,然后对着泰晤上报社会版问:“我要上班了,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司?”
“你认为呢?”
“抱歉,请当我在自言自语。”
泰德离开餐室,管家进入。
“请问先生,还要咖啡吗?”
“好。”
避家斟满咖啡,恭谨地退下,报纸终于慢吞吞的低下来,露出于培勋疑惑深思的脸。
没有特别新闻?
这可真奇怪,那家伙会那样惊逃诏地,轰轰烈烈的上场,就不可能会这样虎头蛇尾,悄无声息的下台一鞠躬吧?或者…
他不杀最后一个是表示他不打算如此轻易的结束这场“游戏”所以布幕只是暂时拉下一半,后续会有更精采的节目?
若果真是这样的话,麦尼可能真的要吊颈了!
不过这都已不关他的事了,虽然对桑念竹有点过意不去,因为她是那么希望能见到凶手得到该有的惩罚,但当这事威胁到他未来的生命历程时,他也不得不放弃了。
总之,他不愿意再被扯入那种恐怖事件当中了。
再者,每一回面对麦尼,他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长出一堆毛来,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娶…或嫁给麦尼,可是依然情不自禁地老是去想到那幕滑稽的婚礼,他“看”到了,老爸也“看”到了,那就是无可改变的事实。
见鬼,这种事实他拒绝接受!
愤然地放下报纸,于培勋暗暗发誓绝对要摆脱这种该死的事实,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别再与那个红胡子见面,所以麦尼只能自求多福了。
瞄了一下手表,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,他赶紧专心解决掉吃一半的早餐。
唉!用早餐的时候想这些事真不健康,他还是专注于此时此刻更胜于想像无法掌握的未来,因为今天有更重要的“麻烦”需要他去解决,这才是最优先的任务。
人哪,还是把握住现在最实在!
…
“小念念。”
“嗯?”
“现在是在校园里,虽然天气相当冷,可是来上课的人并没有减少,前后左右四面八方都是同学,所以,麻烦你把脸上那副愚蠢的傻笑收起来好吗?那实在不适合你,你会让许多暗地里偷偷仰慕你的男孩子失望!”
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轰一下更红了,桑念竹急忙收回笑容,再辩驳。
“我…我才没有傻笑!”
李亚梅瞄了一下“是,现在没有了。”然后叹气。“真是,只不过是男孩子说一句喜欢你而已,就足以令你这样失魂落魄的吗?过去那么多男孩子说到嘴巴都烂了,也没见你这样嘛!”
“我…我也没有失魂落魄。”桑念竹呐呐地否认。
李亚梅嘲讽地哼了一声,无奈地摇摇头。“没有是最好,专心一点,下堂课是魔鬼教授的课,你不专心,他就会找个问题问到你哭死!”
所谓的魔鬼教授是个皇家大律师级的客座教授,声闻遐迩,赫赫有名,而且陕得不得了,上他的课保证获益良多,但也恐怖得很,因为他最喜欢拿那些不认真听课的人当作被告,以最残酷无情的犀利言词“审”到你痛哭流涕、俯首认罪,自愿进监牢洗厕所为止。
“那…那我们坐后面一点。”
“你以为这个时候我们还有得挑吗?”
没有!
后面全坐满了,包括座位间的阶梯,只剩下前两排还有空位,因为大家都只想听课不想被“审。”特别是第一排众人皆称之为“被告席”第二排则称之为“第二被告席”后面两排是“陪审团席”再后面全是“记者旁听席。”
就算是坐地上的陪审团也比坐椅子的被告好。
“各位先生、小姐们,上次交代的‘作业’,你们…”才两句话,大家的耳朵已经开始大蜜蜂带小蜜蜂嗡嗡嗡了。
这是魔鬼教授的卓越本领之一:养蜜蜂…不对,嗓门超大,人家得用麦克风上课,他不用,只靠他那张大嗓门就够吼到你脑震荡,坐前排的人上完课出去,耳朵起码还得让蜜蜂盘旋个十来分钟,多来几次保证耳聋,所以前排的人常常不由自主地掩耳朵。
不是不想听他的课,而是想保住自己的耳膜。
“…好,既然各位的报告都交出去了,那么…”他所谓的“作业”就是…“请”大家去聆听数天前伟大的大律师所辩护的一场失手杀人案,然后做一份心得报告。
“…哪位先生或小姐愿意上来‘简单’说明一下你们的报告大纲?”
“简单”说明一下?
啧啧!说起来轻描淡写,事实上这个“简单”学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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