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第十二章易容索血 (第7/8页)
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二夫人…要婢子…警告二公子…”
语音逐渐低沉,后面的话已不复辨。徐文心头大急颤声道:“梅香,振作些,警告我什么?”
黑衣女子口唇连连翕动,但已发不出声音,目光趋于黯淡、散乱…
黄明颤声道:“她不行了!”
徐文五内如焚,额上青筋暴露,摇撼着黑衣女子的肩头,历声道:“劫持二夫人的是谁?”
黑衣女子用尽力气,才进出两个模糊的字句:“他…他…是…”
头一偏,断了气。
徐文怒目切齿,闷嗥一声,喷出了一口鲜血。
黄明手足无措地道:“贤弟,你…放开些…
徐文猛一抬头,激动地道:“黄兄,我们是初交,小弟有两件事蜕颜相托…
“贤弟,什么事?说!”
“请为梅香善后…”
“可以。还有呢?”
徐文取出了翠玉耳坠,道:“请黄兄把这物事送到开封蒋府,交敝世叔蒋尉民。”
“这…”“黄兄愿意帮这忙吗?”
黄明期期地道:“贤弟,你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徐文咬了咬牙道:“家母现在被宵小劫持,小弟必须赶去设法救援!”
“家师的意思贤弟无论采取什么行动,最好能先到开封与蒋前辈商议…”
“小弟忧心如焚,片刻也难忍耐,请黄兄能体谅这一点。”
“可是家师目前正为贤弟查探仇家来路,贤弟何不暂时隐忍?”
“请恕小弟无法等待。”
“贤弟目的地是南召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梅香似乎有许多话要说,可惜她无法说完…”
徐文沉痛地望了梅香的尸体一眼,道:“如果小弟早一步发现她,当不致被对方追杀。”
“贤弟看到凶手了么?”
“看到了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自称‘过路人’的家伙。”
“‘过路人?”’
“是的,小弟对他并不陌生。”
“贤弟一定要去南召?”
“是的。”
徐文说着,再次伸手,把翠玉耳坠递了过去。黄明十分为难地道:“贤弟,听家师说,这是蒋明珠姑娘送与贤弟的定情之物,贤弟执意要送回去,是否有意…”
“黄兄别误会,小弟只是顾及血仇在身,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,不愿让此物落入别人之手而已。”
“可是由愚兄送回去恐怕不妥?”
“这是小弟的请托!”
黄明无奈接了过去,道:“由愚兄暂代贤弟保管,如何?”
徐文坚持着道:“还是烦黄兄送回去比较稳当!”
“好!愚兄照办!”
“如此重托了!”
“小事毋须介怀。”
“贤弟珍重!”
徐文目光移向梅香的尸体,眼眶顿时充满了泪水,悲切地道:“梅香,我誓必为你报仇,把仇人碎尸万段,你…瞑目吧!”
说完,弹身奔下酒楼,漏夜向南召方向驰去。
仇恨,在他的血管里奔流,怨毒,像熊熊的烈火,几乎把他熔化,他恨不能立时寻到仇人,把对方-一生撕活裂。
南召西城别墅,是当年徐英风三处别墅之一,他幼时曾随母亲去过数次,成年后也到过一次,想不到鹊巢鸠占,竟被神秘的仇家作为劫持母亲的处所。
他忘了饥渴,忘了疲乏,只一味地披星戴月疾赶。
脑海里除了一个“恨”字之外,什么都不存在。
可怜的婢子梅香的影子,直在眼前晃动。自己的童年,是在她的照料下度过的。三十不嫁,表示她愿意丫角终老,侍奉主母终生,想不到遭此惨死。
她说奉母命警告自己,警告什么?仇家的动向呢?抑是…
如果她能多活片刻“过路人”一伙的谜当可揭穿。
好在她透露了地点,否则母亲受苦不知要到何时。
距南召越近,他的情绪越动荡不安,他想起曾充锦袍蒙面人的“过路人”交付自己“五雷珠”又向自己下杀手的陌生汉子,两人都不惧“毒手”功力也高深骇人,而两人只是别人手下,能役使这类人物的人,该是如何的不可思议,以自己目前的功力,能救母亲脱离魔掌吗?
他有些气馁,但母子情深,即使摆在眼前的是刀山剑林,也得去闯,是火海,也得去跳。
“妙手先生”曾一再叮嘱,无论采取什么行动,先与蒋尉民参详,但落尉民家财万贯,开封首富,养尊处优,岂能把江湖仇杀的事带到他的头上。
他也联想到“妙手先生”所说的,蒋尉民业已寻到解除“无影摧心手”毒功之方,对方如此尽力而为的目的,当然是希望散了“毒手”与他的掌珠匹配,用情可感,但用心难免有自私之嫌,自己血仇在身,何暇去计
及儿女之私,再则“毒手”也是一项利器,岂能得之解除…
无数意念,纷至而来。
他感到心灵有些不胜负荷!
南召城,西正街的尾段,有一座闻名全城的园林胜地,这里,是“七星保主”
徐英风别墅之一。
这天清晨,一个蓝衫黑面书生,徘徊在门扉紧闭的别墅之前。他,正是怀着满腔怨毒而来的“地狱书生”徐文。
这是他的家业之一,然而此刻,他像一陌生的路人,不敢叩门直入。
朱漆大门,已有了风雨剥蚀的痕迹,古铜兽环蒙了一层尘衣,像是许久没有人触摸过了,倒是那高过门墙的花树,梢头上依然紫姹红胭。
徐文踌躇了很久,终于下了决心,上前去叩动门环。
久久,门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谁?”
这声音,徐文并不陌生,他不由大感惊愕,这是老苍头“二胡子”的声音。母亲不是被劫持了么?怎么应门的还是原来的老人家?
“外面叩门的是谁?”
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。徐文听得更清楚了,一点不错,正是“二胡子”的口音。他不辨心中是惊是喜,忙应道:“‘二胡子’是我。”
“你…是谁?”
“文二公子。”
“啊!”门里传出一声惊呼,似乎极感意外。
门拉开了一半,一个满脸于思的风于老人出现了,虬结的胡髭中露出一对锐利如鹰的眸子,目光中,充满了验异之情。
“‘二胡子’!”
“你…是谁?竟敢冒充…”
“‘二胡子’,你当听得出我的声音?”
老苍头手把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