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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(第2/3页)
、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感觉涌上。
他不会形容那种感觉,如果一定要给一个明确的形容词的话,这个小女生就像饼干泡芙里的新鲜草莓奶油馅,甜甜软软又带点酸味,可是让人一吃就有种幸福的感觉。
“…-抱着我,我怎么做给-吃?”
“就这样做啊?”小猫撒娇不肯放手。
不得已,他还是很习惯地把韩蓁拎了起来,放到旁边的椅子上。
她也乖乖坐好,却是眉眼淡淡含笑,两颗泛着水光的眼睛盯着他不放。
看得他有些不自在。
“…-能不能不要一直看着我?”
“哪里不对吗?”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“这样很奇怪。l
“不会啊!”又沉默了一会。
“我不可能忘记小晴的。”
韩蓁一楞,他怎么突然说这个?
啊,是了,她因为刚刚太高兴,差点都忘了昨天晚上是怎样的景况。
咬咬牙,她想了一会,跳下椅子来到他身边,抓住他的手。“没关系。”
男人疑惑的眼光投向她。
“真的没关系。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能忘记她,我也不会强迫你去忘记她。”低着头又想了想“我认识你的时候,她就已经在你心里了,我怎么可能取代她?所以…所以我会连她一起接受。”
“嗯?”什么意思?
“我是说…焦小晴已经是你人生的一部份了,怎么可能硬生生拔除。所以我要爱你,就是连她也一起爱。”说完,脸都红了,可是不说清楚,又怕这只迟钝的大熊搞不清楚状况。
“…-喜欢女人?”他看着她,心想原来人真的不可貌相。
韩蓁扶住自己的额头,翻了翻白眼。
看来这只大熊大概也很少谈恋爱,不然她都讲得这么清楚了,他怎么还会误会成这样?
她不是喜欢女人!
她是喜欢他!喜欢他安佑!
“反正我就是喜欢你!我也不在乎你能不能忘了焦小晴,我不恨她,也不会嫉妒,你不用担心我--”
安佑伸出一只手堵住她聒噪说个不停的小嘴。“我想我知道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又说:
“谢谢。”
“为什么要谢我?”她两只眼睛又张得好大。
安佑皱皱眉,她能不能有一时半刻稍微安静一下?
不过,从某方面来说,她这副模样倒让他分神不少,不会再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…
两人之间有些曲折的告白,虽然发生得不太浪漫,但至少还算是有了圆满的结局。
第二天。
台北市立殡仪馆。
怀里捧着一大束白菊花,韩蓁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走了进去。
里头很安静很安静。
几乎连细微的哭声都听不见。
她觉得很奇怪,她以为这里一定会有很多人为焦小晴的离去而哭泣悲伤不已,可是为什么…却这么安静?
安佑已经来了,他静静地站在前头,看着焦小晴的遗容。
她被擦上了淡淡的妆,一向没有什么血色的双颊是玫瑰色的粉红,薄薄的嘴唇上也涂了淡淡的口红,看起来竟如熟睡一般。
他还记得,当初是自己搬着她的遗体离开医院的。
她变得好轻、好轻,好似一根羽毛,风轻轻一吹便能吹跑似的,让他的心整个揪在一起。
她是不是,其实早就离开了他?
这副躯体,只是她留在人间的累赘而已?
她的笑、她的忧、她的怒、她的娇…都已经消逝了,只剩下留在他记忆里的那些影像,如同录放影带一样,不断在夜深人静时重复播放着。
但那影像已经渐渐模糊,声音也渐渐失真,好像一卷重复播放过度的录像带一样。
看着眼前经过化妆而略显娇俏的遗容,他竟觉得有些陌生。
小晴…真的已经走了。
灵堂里面人并不多,多半是焦小晴生前最要好的朋友或极亲的亲人,他们都知道小晴的情况,因此当知道她的死讯时,除了伤心外,多的还是小晴终于解脱的些微豁达。
就算她真的醒了,神经系统和肌rou也都已经造成伤害,连复健都不一定能完全恢复,几乎可以说是半身不遂了。
他们并没有悲痛大哭,即使落泪,也只是静静地掉着,不时还掺杂着一丝笑容,因为他们在回忆中,又想起了那个女孩的一颦一笑,还有许许多多与她相处过的时光。
都是快乐的。
岁月,抹去了所有不愉快的记忆,留在人们心里的,水远是她最美好的那一刻。
韩蓁也知道这点,所以她知道自己永远比不上焦小晴在安佑心目中的地位。
捧着白菊花,她静静地走到安佑身边,看了他一眼。
原本以为他会流泪,却只见他眼神平静祥和,有些出神,似乎在回忆着他和小晴所有过往的时光。
嘟起嘴,她有些嫉妒,又有些罪恶感。
这种苦酸与甜美交织的感觉,让她有些迷惘。
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,一回头,竟是父亲!
“爸爸,你怎么在这里?”她低呼出声。
尽管声音很小,但坐在最前头的妇人还是听见了,她抬起一双默默哭得红肿的双眼,看向这对父女。
韩再富没有说话,只是有些急地把女儿拉了出去。
“爸爸,你做什么?”韩蓁不悦地皱眉。
“我才要问-来这做什么呢!”到了门口,韩再富这才停下,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。
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啊。
“我…”想要说,却不知要从何处开始。
于是干脆挑最重要的说出口:
“我喜欢安佑,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-说什么?”韩再富的眼睛瞪得好大。
“我…我是认真的。”
还来没得及细问前因后果,一位妇人走了出来,对着两人微微欠身。“韩先生。”
“焦太太。”韩再富满脸掩不住的愧疚,对着妇人恭敬地鞠躬。
妇人抬起眼,嘴角动了动,突然发难打了韩再富一巴掌。
“啊!-怎么可以打我爸爸!”韩蓁吃惊,本能地护着自己的父亲。
妇人转头看着她,满眼泪光,嘴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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